第46章(1 / 2)

寡人有疾 随宇而安 3685 字 2个月前

四七

我从托盘上接过杯盏,琥珀色的液体映着烛光,随着我的动作溅出了几滴在手背上。我抬头看他,奇道:「你怎么不举杯?」

他笑吟吟看着我说:「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。」

「那怎么喝?」我面上一热,有些窘迫道,「我也是第一次成亲……」

「我知道。」他轻笑一声,忽地低下头来,咬住杯沿,下巴一仰,就着我的手饮下杯中酒,我瞪圆了眼睛惊呼一声,后腰被他勾住一揽,扑倒在他怀里,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床上,俯身覆在我身上,我方要挣扎着起身,他的唇又压了下来,舌尖撬开我的双唇,酒香扑鼻,哺入我口中。香醇的佳酿在舌尖化开了滋味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
最初的慌乱过后,我的呼吸渐渐凌乱,轻哼着与他唇舌缠绵,那杯酒如火焰一般,从胃部燃烧到四肢,让我口干舌燥,想要更多。

他却又抽身而去。

我伸长了脖子,睁开眼睛幽怨地瞪他。

他稍稍平复了呼吸,目光瞥向床边另外一杯酒,暗哑着声音笑道:「是不是该轮到你喂我了。」

我轻咳一声,深呼吸一口气,在他笑意盈盈的目光中,含下那杯酒,然后双手攀上他宽阔的肩背,贴上他的唇瓣。

琼浆自唇畔溢出,滑过下巴,湿了前襟。我追逐着滑下的液体,舌尖自他下巴滑过,吻上他的锁骨。

他闷笑一声,也不反抗,抬起双手为我解下头上的发冠,三千青丝自肩头滑落,他的手插入发中,按在我的后脑上,一个吻落在发心。

我抱着他的腰,说:「我不会脱这身衣服。」

裴铮说:「我帮你。」

这身繁复的礼服,里三层外三层,用的是最复杂的衣扣,他将我放倒在床上,我紧紧闭着眼睛,感觉到他的手拂过我的鬓角,然后落在前襟的衣扣上。

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。他半伏在我身上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间,不疾不徐地解着一个个衣扣,就像在拆一件精心包装过的礼物。

我终於忍不住这漫长的折磨,颤抖着声音说:「你……快点……」

他笑了一声,仰头亲吻着我的颈侧,舌尖在耳下打着圈。「不急。」

这样说,好像我比他急色似的。我满腹怨愤地咬着下唇,他低头含住我的唇瓣,轻轻吮吸舔咬,半是调笑半是**说:「明日又不须早朝……」

说话间,外衫衣扣尽解,他右手在我后颈上扶了一下,拉下我整件外套扔到床下。

感觉到他动作顿了一下,我睁开眼睛,看到他的目光落在我小腿处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我也看到了,那被长剑劈开的痕迹。

我刚想解释一下,他就掩住了我的嘴,抬眼看我,勾了勾唇角说:「不说,只做。」说罢膝盖盯紧我双腿之间,就着已经撕开的缺口用力一拉,「刺啦」一声,中衣登时变成碎布,被他两下一扯,彻底从身上滑落,只剩几近透明的内衣和内衣下若隐若现的金红色肚兜。

「咚、咚咚咚……」

一个小瓷瓶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出来,停在我左手边,我低头一看,顿时尴尬起来。

那是五爹给的助兴之药,以我对五爹多年的了解,这不是「春风一度花开早」,便是「花开二度须尽欢」。只听名字也知道是什么药了。

这药母亲也说过,用了的话,第一次不会那么疼,只是她不知道,我早已疼过一回。好似不疼上一次,总觉得犹有未满。

我不敢抬眼看裴铮的神情,垂着眸盯着他胸前的水渍说:「那个……要用吗……」

他袖子一挥,把瓶子扫到角落里,淡淡笑道:「用不上了。」

他的语气听得我微愣了一下,不经细想,有些话便问出了口:「你是不是受伤,还是病了?」

他抬手在自己领口处左右一扯,拉开前襟,低头看着我笑道:「我有没有受伤,不如你亲手检查一下?」

我不禁要怀疑那酒里早已被人下了药,否则他怎么会这样,眉梢眼角,尽是倾倒众生的风情与魅惑。

凤君的衣服,为何脱起来比寡人的快呢……

他赤、裸着精壮的上身,身上无一丝伤痕,我支支吾吾地说:「我……我吹把蜡烛吹灭了!」说着转身想逃避。
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,将我按倒在床上。我背对着他,感觉到背上传来的重量和热度,僵硬得无法呼吸。

「洞房之夜,不能吹灭蜡烛。」他的手撩起的长发,低哑着声音说,「而且,我想看清你……每一个地方。」

刹那间,万千烟火在脑海中绽放。

他的牙齿在我后颈的肚兜绳结上一咬一扯,右手从腰侧摩挲着,贴着我的小腹向上,握住我的胸口揉捏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后颈,随着湿热的吻一路向下。敏感的背脊承受不住他唇舌所带来的酥麻感觉,我咬紧了被单,呜咽一声拱起身,绷直了后背。

他扯开碍事的内衣,唇舌在我尾椎处游移,我双手紧紧抓着被单,情不自禁地颤栗着,双膝发软,聚不起一丝力气。

「别……别碰那里……」我大口喘息着,摆动腰肢,努力想挣脱他,却终是徒劳。

我夹紧了双腿,被他轻而易举地侵入,右手在大腿内侧抚弄,却又故意绕开敏感的那点。

泪水从眼角溢出,我终於寻了个机会翻过身面对他,抬脚蹬向他,喘着气说:「不是这样的……」

裴铮躲开我的一脚,顺势抓住我的脚踝,欺身上前,挤入我两腿之间,右脚被他抬高至肩头。他俯身望着我,幽深的双眸中情、欲翻涌。

「哦……」他缓缓笑道,「那你想怎样……」

不是这样无力地被他抱在亵、玩,我咬着唇,说:「我要在上面。」

他别过脸低笑一声,算是给我面子不忍嘲笑,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,不怀好意地说:「下半夜,如果你还有力气,让你在上面。」

「什么下半夜……」我茫然地看着他。

不是一回合就终了?

「你不会以为,这一夜,我也只会要你一次吧?嗯?」他唇角一勾,握着我腰肢的手一紧,下半身向前一挺,抵在私、处的坚硬破开了柔软,我咬紧下唇,轻轻发抖。

他喘着气,抱住我,与我唇舌交缠,「豆豆……」他低声呢喃,直抵到最深处,「喊我的名字……」他蛊惑着在我耳边说。

我紧紧抱着他的脖子,无意识地喊着:「铮……铮……铮……」

「对……记住,你第一个,最后一个男人,都是我……」他用力抱着我,彷佛要将我揉进骨血之中,每一次撞击都直达灵魂深处。

「就算死,也一样。」他咬着我的耳垂,用缠绵的语调说着决绝的话。

铮……

我别过脸,迷迷蒙蒙看着他俊美的容颜,微微上前,吻在他唇畔。「不会,寡人万岁……也不会让你死……」

我下、身一阵痉挛抽搐,紧紧绞着他不放,他喉中溢出一声闷哼,加快了冲刺,终於搂紧了我的腰,深埋在我体内,洒下灼热的种子。

我抱着他的脖子,昏昏沉沉地想:我要给他生孩子……

我还要在上面……

可是好累啊……

好像片刻后便听到他在我耳边低语:「还想在上面吗?」

我无力地摇摇头。

他低笑一声,说:「那就让微臣继续服侍陛下吧。」

我拍了下他的肩膀,呢喃道:「不……要……」

他违抗君令,再挑战火。

裴铮:「要不要?」

寡人:「不要……不要……停……」

裴铮:「要不要?」

寡人:「不要……不要停……」

他笑了。

我不该因为他放水了一回就小瞧了他,至少就体力而言,他比较适合当天下男性楷模,而我是天下女性的耻辱。

启明星正亮的时候,我正半梦半醒着,被他揽进温暖宽阔的怀抱,盖上了被子。我彷佛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,温柔地吻着我的眉心,低声说:「今天突然在想,如果有一天,我不在的话,你该怎么办……」

「可是放不开手了……就算有那一天,我也要你念我、想我、爱我,纵然半生痛苦……相思……也只能为我相思……」他轻啄了一下的唇瓣,苦笑,「是不是太自私,对你太残忍了?」

「放心,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