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1 / 2)

渴兽(限) 乐颜 4369 字 2个月前

第八章

何以牧下班后没有回家。

他先去餐厅吃了晚饭,点的菜色却全都是乔亦绾平素爱吃的。

然后他去了酒吧,但没有喝酒,只喝了两杯矿泉水,他习惯只在开心的时候喝酒。

他相信人在情绪不好的时候灌酒,只会让一切更糟糕而已,於事无补。

就算是痛苦,也要清醒着面对。

从某种意义上说,他是个理智到可怕的人,这种人在职场上不可能不闯出一番作为。

而这种理智到可怕的人一旦动了感情,却往往是另外一种疯狂,执拗更非常人所能比。

他和酒保小丁聊了一会儿天,小了问他是否已经赢得美人归,他笑笑说:「对付胆小的小兔子要循序渐进,耐心等待她自动跳入怀里。」

小兔子见到危险的人会闪身就跑,你追得越急,它跑得越快:可是如果你停下脚步,它也会停下来回头看你,你再追,它又跑;你最后停下真的不追了,它观望一会儿,反而可能自己蹦蹦跳跳地跑到你脚边来。

乔亦绾就是那只笨兔子,他这个狡猾的猎人可看得清清楚楚。

在酒吧一直闲坐到晚上十一点,他又开车四处乱逛,几乎将整个台北都逛遍了,才在淩晨一点钟回到家。

家里黑漆漆的,没有等待他回来的明亮灯光。

以往,不管他多晚回来,不管乔亦绾有没有睡觉,她都会为他点亮一盏灯。

他的心有一点点往下沉。

下班后,他冲冲不愿回家,就是不想面对这个结果──他那狠心的小东西真的弃他而去了。

面对乔亦绾,他有足够的心计,却没有足够的信心。

人,最柔软最多情的是心,可最坚强最无情的也是心。

他拿钥匙开门的时候,手有点抖,钥匙转了几圈才总算把门打开。

从今以后,就要独自面对漫漫长夜了吗?

怀里再没有那一抹温柔,再没有令他沉迷的温香软玉,再没有她嘟着嘴撒娇耍赖,让他哭笑不得。

他「啪」地一下打开灯,换上拖鞋走进客厅,然后怔住。

那个小女人正在沙发上睡着,眼皮红肿,嘴巴嘟着,脸颊脏兮兮的。

他高悬了一晚上的心终於放下,瞬间柔软起来。

他放轻脚步,轻轻走到沙发前蹲下,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,「不是说要走吗?不是说分手吗?」

他或许不知道,他虽然在指责她,语气里却带着令人心醉的宠溺与甜蜜。

他总是无法生她的气超过三分钟。

乔亦绾的怀里抱着那两份结婚证书。

今天下午何以牧给了她保险柜的钥匙,告诉她里面放着她的身分资料和学历证明,她要走的话就一起带走。

自然,她在打开保险柜后,最先看到的就是放在最上层的、她在迷迷糊糊中签下的结婚证书。

这个男人真过分,临走前还要这样整她!

她这样想着,却哭得越来越凶,一直哭到睡着,忘记离开。

何以牧低头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。

总害他伤心的小女人猛然睁开眼睛,看到他时似乎吓了一跳,然后双手以拒绝的姿势推开他。

「不许偷亲我。」

「那就正大光明的亲。」男人双手扣住她的头,舌头侵入她的嘴里,她抗拒着,嘴角溢出透明的银丝。

当她快喘不过气时,男人才微笑着放开她。

她把那两份结婚证书丢到他面前,理直气壮地质问:「这是什么东西?」

「如你所见。」何以牧好脾气地回答,「难道你不认识中文?」

「喂!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,到底什么时候骗我签了字?」

「你说呢?」

「你真是太可恶了!」她已经想了一下午,好不容易才想到应该是那天他带她去买东西的时候,她因为想睡觉,加上签了太多东西,到后来压根没看就签名,所以才莫名其妙连这份结婚证书也一并签了。

原来买东西只是个幌子,让她签字才是最终目的。

好奸诈的男人!

「你不是说要走吗?怎么没有走?」男人坏心地问。

「我……」乔亦绾张了张嘴,气恼地要站起身,却被男人伸手抱住,「我是要留下来问你,你这个坏蛋!居然骗我签这种东西,你要负责!」

「怎么负责?」

「就……就像神父说的啊,一辈子不离不弃。」她忽然有点害羞。

「你相信我了?」何以牧心底是狂烈的惊喜。

「我……」

「我什么?」

男人的大手托起她的下巴,他的指腹有点粗糙,像粗砂一样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,痒痒的,心里忽然也酥酥麻麻的。

她的脸红起来。
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,但她知道,如果自己真的走了,一定会后悔一辈子。

「你是大坏蛋!」乔亦绾羞窘地捶了他一拳,「你故意给我看这种东西,故意让我舍不得离开,对不对?你是个狡猾的大坏蛋!」

她终於看清了他「深情款款」背后的真面目。

可是她居然一点也不讨厌。

毕竟有过这样被珍视的记忆,已经是人生难得的经历。

她觉得轻易就说出分手两字的自己,是个彻底的大傻瓜。

这么傻的自己,怎么会被这么聪明狡猾的猎人相中了呢?

她这样想着,心里有点甜蜜蜜。

「宝贝,」何以牧在她的耳边像呻吟一般低叹,「不然,我还能拿你怎么办?」

她像小兔子一样胆小,像小松鼠一样警惕,他刚和她有过肌肤之亲,她就被人捅了一刀,不能怪她对他没有信任感,也不能怪她的情绪反覆。

她说的对,当男女之间出现了问题,多半是男人的错,是男人的不对。

他现在已经有在反省,就算在和刘静玲的关系里,一开始他认为全部是刘静玲的错,现在想想也许只是为自己找借口。

会让刘静玲变成那样,归根究柢,还是因为他一点都不爱她,只把她当成了应付父母的工具,从没真正关心体贴过她所导致的吧?

而没有给乔亦绾足够信心的自己,也许依然做得不够好吧?

小女人一扫下午的剑拔弩张,像只乖顺的小猫,蜷缩在他怀里。

他紧紧抱着她,像失而复得的宝物。

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缠绕在她乌黑柔滑的发丝里,强壮的手臂环抱着她的窍腰,完完全全的占有欲表露无遗,几乎勒痛了她。

「痛!」乔亦绾小声抗议,伸手打他。

他的肌肉结实而坚硬,反而打痛了她的手,「你太不温柔了。」

男人低笑出声,缓缓放开了她。

「宝贝,去睡吧。」

他踉跄着起身,奔向浴室。

他早已欲火焚身,可是他怕在经历了今天这样剧烈起伏的情绪波动之后,他会控制不住自己,怕自己的强悍与失控会伤着了她。

他打开冷水,想冲减身上那火烫的欲望。

一双怯怯的小手从背后拥住了他。

同时贴上来的还有她和他一样火热的身体,她绵软的乳峰贴在他背上,平坦的小腹因为抬高脚尖而摩抆着他的臀,她的私处摩挲着他的肌肤

他顿时血脉愤张,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欲望立即抬头挺胸。

「以牧……」小女人怯生生的声音。

他低吟一声,「我原本想饶你的……」

「什么?」她没听清楚。

他却不再多话,转身把她拥进怀里,冷水淋在两人身上,却感觉越淋越热。

他有力的双臂托起她娇小的身躯,吻住她嫣红的嘴唇,贪婪地吸吮着她的每一份香甜,而修长手指则滑进她的柔软幽谷,逗弄着她肿胀的花蒂,撩拨着充血的花瓣。

「以牧……啊啊……」

乔亦绾娇喘吁吁,小脸蛋上嫣红一片,紧缩的柔软正强烈渴求着爱人更强悍的占有。

「什么?」他的呼吸同样急促粗重,大手用力揉搓着她的乳房,几乎要把她揉痛。

「想要……以牧……啊嗯……」

她从没有如此主动过,隐隐的羞耻让这份快感越发强烈。

「想要什么?」他停顿了一下,然后两根手指一起插入她紧缩着的花径,狂野地抽送起来。

「啊啊啊……不……」

她的腰颤抖着,小腹一阵悸动抽搐,爱液浸湿了他的手指。

「不要这个?」

他抽出手指,改用他的硬挺在她的花瓣中间摩抆,却冲冲不肯进去。

「坏人……坏蛋……啊啊……里面……」

她急切地快要哭起来,泪眼汪汪,娇媚的模样令男人看得差点把持不住。

「里面怎么了?」他坏心地用坚挺的部位顶着她湿漉漉的花瓣,让她难耐地扭腰摆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