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小心和鹿雨对视一眼，都有些许疑惑和顾虑，不过很快还是走向了范望远。

范望远见两人脸色不太好看，不禁笑道:“怎么了?找你们说点事儿脸色这么苍白吗?”

鹿雨没精打采地反问道:“你说为什么呢……你是新阐的人，找我们还不是为了要走天书吗……”

范望远又笑了，意味深长地问:“既然你们知道会如此，为何还要加入新阐?”

鹿雨道:“你以为我们想啊?你知道的，我们的雇主，也就是自称人间道的那两位，神通广大啥都知道，把我们两个算计的团团转，完全无法逃脱。”

“所以，我们就想着要把一个雇主没有算计到的局面扔他(她)脸上，也就是加入新阐。再说，结果你也看到了，如果我们没有临时反水，恐怕已经被那部陷阱手机炸死了……”

夜小心在一旁补充道:“况且你们新阐已经好几次派遣专人来抢夺我们手里天书了，虽然始终没有抢走，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躲着。哪怕可以动用天书的部分能力，面对像你这样的真人也绝对逃脱不了的不是吗?所以，与其哪天在某个阴暗小角落被从天而降的大佬随手抹杀，还不如直接投诚，起码还能保条命，运气好点还能进编制。”

虽然无奈，但这其实确实是两人最好的选择的，既能脱离被那两个神秘雇主掌控的命运，又能结束被追杀的日子。

事实上她们还真心有点感谢人间道卸磨杀驴的举动——这使她们可以避免被新阐发展成卧底。

解释完后，鹿雨撅着嘴取出了那卷古朴的竹简天书。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筹码，但是真到现在要拿出来却又很不舍得。

“给我吧……我会在报告里给你们美言两句的。”

范望远探手，天书飞入他的掌中被牢牢握住，金色的字符化作丝丝柔软的细线如同被扯断的绸缎飘散着，他露出微笑，点点头。

随即，一阵风刮过，范望远拿着天书消失离去。

夜小心拍了拍鹿雨的肩膀，道:“别太惦记了，我们没有能力保住天书的。”

她抬起头，看着范望远随风隐遁的地方，默默攥紧拳头。

至少要达到这种境界，她们才能在各大势力面前拥有说话的权利。

……

“第四层?”

“金光咒的第四层?真的假的?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?”

杨子庶先是有些惊喜，但很快转变为了疑惑。

他的手上凝聚出一片灿烂的金光，看样子似乎和从前的护体金光差不多的样子。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蜕变的话，大概就是金光流转的速度稍稍快了那么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