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1 / 2)

第四章

素手抹颊,果然满指泪。

为何哭?

管茅紫自己也不知道,打从父亲过世之后,她就立誓要坚强,绝不再掉半滴懦弱泪水,就连练武时的艰苦都能咬牙忍过,为何会莫名掉泪?

她只知,当奶娘一本正经、既严肃又严厉地告诉她,不管段归秋如何对她心仪,她最多最多也只能当个暖床小妾时,她的心口就好痛好痛。

那痛,比五师兄的刀划在她肌肤上还痛。

那痛,比练轻功时自高高的竹竿上摔下还痛。

甚至,小妹因为出任务受重伤,废了一条手臂时,她的泪水也仅是噙在眼眶,逼迫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吞下。

这个男人对她而言,竟已是如此重要了吗?

明白她掉泪主因的段归秋抬手,捧上她的颊。

「哪来的姑娘就算哭泣也这么好看的?」段归秋嘻皮笑脸道。

又是没个正经!管茅紫轻瞪他一眼,下垂的嘴角忍俊不住地微微往上翘。

「你别理奶娘的话。」段归秋轻叹:「我在家里根本没什么地位,『少爷』两字不过是喊着好听!这倒也好,我相信不会有人理会我娶了哪家姑娘,就怕你嫌弃我是个不事生产的米虫。」

管茅紫闻言连忙摇头。「我知道你行的,只是上头三个兄长欺负人……」

「嘘!」段归秋食指轻放红唇,「这美丽的唇不该拿来骂人。」

管茅紫轻抿了下唇,心头明白打抱不平的话说了无益,但她就是为他感到不平。

「好,不说。」他不想听,那她就不说!

段归秋笑了笑,忽地打了个冷颤。「我觉得有点冷。」

「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关系?」管茅紫忙拿下他额上毛巾,手心贴上,「还烫着,大夫的药不晓得是否真的有效?」

她心急地在脸盆里揉凉毛巾,再轻轻放上他的额头。

「我才吃一帖药,药效不会那么快的。」他望着她,眸中闪过一道诡黠的光芒,「不过我想……该有个东西帮我取暖,否则真的好冷。」

「我去拿火盆来帮你生火!」

热烫的巨掌握住就要往厨房找火盆的佳人细腕。「不用,火盆这儿就有!」

「在哪?」管茅紫东张西望。

「就在这!」蛮力施上,将猝不及防的她拉上了床。

「哪里有……」灵光一闪,她倏地明白他所指为何。

「这里不就有个又暖又舒适的火盆吗?」猿臂缠上姑娘家特有的柔软身子,硬是将她拖入怀中。

「你就连生病也不安分!」管茅紫红着脸轻斥。

「人都病了,你就依了我吧!」

当他在耳畔低声要求时,火烫的气息直贯入她的耳中。

江湖儿女本就比较率性,管茅紫仅犹豫了一会儿,就点头答应他的要求。

他是生病的人,顺着他的意思也无妨,妹妹们生病时的要求可比他还任性呢!

段归秋闻言大喜,将她搂得更紧。「我怕传染给你,你背对着我躺着就好。」

他自她的后方搂着她,粗臂就缠在胸缘下方,那暧昧的位置让她的心因而跳得好急,明明伤风的人是他,她却彷佛也生了病,全身都在发烫,但又不忍推开。

他病了,就依他吧!

轻轻拉过被子盖好,以兔窜入两人之间的冷空气又害他着凉了。

她本以为被他这样搂着,她应该难以入眠才是,没想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她就在颈后气息的柔柔吹拂之下,不知不觉地也跟着进入了梦乡。

※※※※※※

管茅紫悠悠自睡梦中醒转时,人正面对着他的俊颜,而他不知何时早已清醒,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灿灿然盯着她瞧。

瞧得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,好似也犯伤风了。

「你好多了吗?」一开口,才发现自己嗓音喑痖,连忙轻咳了声。

「应该是好多了!」他摸摸额头。

「退烧了没?」她关心地问。

「不知道,我摸不出来!」宽额突然抵住她的前额,「退烧了吗?」

突如其来的轻昵动作让她傻了会,哪感觉得到他的额头到底是烫的还是正常温度?

「你这样我无法判定!」她红着小脸低嚷。

「那用手。」他执起柔荑,浓眉微蹙,出口的却是轻傲的语气。「你的手热热的,测得出来吗?」

她不只手热,脸也热,这一切都是他害的!

罪魁祸首还敢嘲笑她?真可恶!

「可以!」她微嘟着小嘴,掌心贴上前额,「似乎不烫了。」

「退烧了?」

「应该是。」

「难怪我觉得现在身体的感觉挺好,可见老大夫的医术不错。」他微笑,充满暧昧地说:「要不就是因为你的陪寝,加速了恢复的速度。」

什么陪寝?她瞪了他一眼。

这孟浪的公子哥,不管病着还是醒着,都不改轻浮的性子!

偏偏她不知是习惯了,还是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,纵然因难为情而小脸通红,还是能不疾不徐地与他对话下去。

要是过往,早在他头上赏了一记!

「不过你还是要多休息。」只睡了一会,吃了帖药,身体必定仍恙,「我去厨房帮你张罗膳食,并帮你再煎一帖药。」

拉开缠在细腰间的长臂,身子一动,人又缠了上来。

「别忙,我还不饿!」饿的是别的地方。

有美人在怀,还是他中意的那个,要他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,难如登天。

「就算不饿也该吃点东西,大夫说多点营养才好得快。」说着,又去拉腰间的手。

「你真的要帮我止饥?」

「当然啊!」这有啥疑问吗?

他笑了,笑得眉眼弯弯,笑得嘴角上扬如新月。「我有你就饱了。」

他将她搂得更紧,同时薄唇印上红润的小嘴。

「我可不是食物,止不了饥的。」她在他唇边含糊反驳。

「可以!」火舌探入檀口,吻得更深入。

「怎么……唔……可以……」

每每他热吻上她的唇,舌尖搅动无措丁香,就好像有谁在她脑子里灌了一盆浆糊,害得她意识迷蒙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唇舌之间,啥都不管了!

他吻她的时候,一定都下了迷香,要不,她怎么会这么毫无反抗之力,任凭他恣意夺取唇间的甜美呢?

但她万万料想不到的是,这一回,膀间欲龙被她的体香唤醒的他,要的可不仅是芳唇的品嚐、两颊之间的香甜,而是她整个人。

长指灵巧地解开对襟背子的系带,再拉开里头的长衫,阻隔两人之间的就只剩下一件粉藕色肚兜,以及为求行动方便所穿的长裤。

沉迷於激吻当中的管茅紫未察觉他已暗中卸去她的衣裳,他因病而略高的体温更是让拂上裸肤的冷空气不那么明显,让她没有意识到胸前有什么正在作乱、更没有察觉他的手指捻揉着雪峰上的嫩蕊所带来的快意。

酥酥麻麻的感觉比他几次故意含吮她的耳垂、刻意在她耳旁吹气时威力更胜十倍,她不由得缩起肩来,双眸下意识往下瞧,这才发现他的手正在她的胸口肆虐,而她上半身的衣物早就不知跑哪去了!

「啊!」她霍地清醒过来,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掩胸,「你……你干啥……你怎么可以……脱我衣物?」

刺激太过强烈,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,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说清楚。

「我饿了呀!」他像个无赖,更像个孩童,腻在她身上撒娇,头还埋在手臂上方,轻蹭着那因躺着而往锁骨方向延伸的丰满雪乳。

她平时衣服穿得宽松,人又窍瘦,丰满的双乳与圆臀都被遮掩了,若未脱衣,还真不知她如此性感诱人呢!

那充满弹性、柔细得像冬日白雪的酥胸,在他的掌心上残留着强烈的触感,他好想放肆地再抚摸上几固,直接用他的唇舌去品嚐雪肤的细致。。

「饿就该吃东西,怎么……怎么能这样?」管茅紫气呼呼地低嚷。

她从小就失去父母,关於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她晓得的也不多,只知道男女之间不应该太亲近,可是当她们生活在古家堡时,常与师兄、师弟共食共眠,倒也不会想太多,只是不致没常识到不晓得女孩的裸躯被男人看走了代表什么,更没听过肚子饿了要脱人衣服的!

「我现下的饿,光靠食物是饱不了的!」

「有这回事?」她一愣,「难不成你除了伤风还得了其它的病?」

这可不得了!她是不是该再找大夫过来替他看诊把脉?

见她面露着急,在他身边,除了奶娘以外,不会有人这么关心他了!

而且,她还单纯得他说啥就信啥!

他心中暗暗窃喜,决定继续掰下去。

「是啊,是得了其它的病!」他状似痛苦地眉眼纠结。

「我现在就去叫大夫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