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天白和夏筱彤约定了一个暗号，“帮我算个数”，同时进入Vacuum。

“神神秘秘地把我拉进小黑屋谈话，有什么大事?”

“你觉得海腾瑞怎么样?身上有没有什么疑点?”

“哪方面的?我觉得他性格单纯，早晚会在家族权力斗争中死於非命。”

简天白简要讲述偶遇海腾瑞的经过和黄鹂的身世，Vacuum不能发表情，并不妨碍从沉默中感受到对方的惊讶。

“他手中有海云鹰的犯罪资料?”

“恐怕是的。这里的聊天内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

“你试着套话，和他聊聊海云鹰，但别太明显，万一出现什么纰漏，可要被灭口的。还没征求意见就把你拉上贼船，我不强求。”

“我愿意，因为并不孤单。”

“放心，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。你去过他的房间吗?”

“没有。他上午在图书馆偷看我上课，下午陪我散步，晚上在健身房和我一起健身，然后送我回住所。”

“问句题外话，你喜欢他吗?”

Vacuum的聊天框是单纯的黑白灰配色，在单调的聊天环境里，人们的聊天内容也变得简洁高效。

“我能看出来他是真心的，也很喜欢他的性格。但是需要检验。今天上午刚订了一起去日本的机票，旅途中看看吧，路遥知马力，日久见人心。”

“我也要去。”

“你可得想个合适的借口，他一直以为你是情敌。”

“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。我都有女朋友了，谁都像他爹似的三妻四妾?”

“你那女朋友倒乖巧懂事，离开以后，准备带着她吗?”

“送她读书，我会照顾好她，说起来怪伤心，或许我算她在外面唯一靠得住的亲人。她家长会是不是得我去开啊?”

“你自己拿捏吧。 刚才问去没去过他房间，是想偷资料出来?”

“想要偷一份不知道长什么样的东西谈何容易，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把罪证都烧掉了。就算没烧掉，关乎他家族生死存亡的资料，一定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。”

“你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

“我真想给他绑出来严刑拷打。你先想办法去他屋里或者办公的地方看看，再做定夺。”

公事公办，夏筱彤很快反馈出结果，没借口进入海腾瑞的卧室，只去他的书房看了一眼。书房没什么特别的布置，藏书很多，还有整齐摆放的读书笔记。拉窗帘的时候，在窗帘后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保险箱，约有老式电视机大小。她之前见过这种入墙式的保险箱，有密码和钥匙两种开启方式，一旦试错三次就会报警。

“密码会是你的生日吗?”

“应该不会。他不知道我的生日，而且保险箱很新，没有经常开启的痕迹。或许因为他平时不在家。”

简天白思得一计，趁海腾瑞和夏筱彤饭后散步的时间，潜入他的书房，看看保险箱柜门的数字按钮上，哪些残留着指纹，最终无功而返。工人的效率很高，每天都会打扫卫生，早就把痕迹抆得干干净净。一计不成，他笃定海腾瑞外出旅行会把资料带在身上，准备在路上动手，征求夏筱彤的意见，是和他们乘坐同样的航班，还是另选择出行方式在目的地集合，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。

“我们尚未确立恋爱关系，身边还是有人陪着为好。你借口也要去日本旅游，同乘一次航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