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我开始吧!」
秋海棠笑的甚开心:「你别忘了当真主,还要经过考验……」
「那些都是小事。」小痴邪笑的瞄向五名橘衫蒙面人:「只要能报仇,我心甘
情愿。」他喝道:「还不快把人放出来!」
五名教徒犹豫的瞧向秋海棠,希望得到指示。
秋海棠急忙道:「你可别生气,他们都是忠心耿耿之徒,若你当上真主,要他
们死,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。」
小痴冷笑不已:「我正想要他们如此!」
秋海棠轻叹而笑:「若将来你接掌教派,不知会变成何种局面?」
小痴得意道:「这你就不必担心了,以后你就会明白。」
秋海棠无奈的笑着,也示意五人放开吕四卦。
吕四卦脱困而出,狠狠的瞄了五人一眼:「咱们最好相见不恨晚,愈快见面,
我这副真主愈快叫你们脱层皮,没大没小的!实在乱来!」
五人似如哑巴默立着,连眼神都一样冰冷而无感觉。
秋海棠淡笑道:「两位真主,可愿随属下回宫?」
小痴威风八面的摆摆手:「带路」他又道:「记着,别让那五名老混蛋给逃了
!还有这恰丫头!」
他瞄向梅冷心,已嗤嗤笑起。
梅冷心嘴角血痕虽已抹去,但仍留有淡淡红迹,她冷笑着:「你未免得意的太
早,人家要不要你,还是个问题,到时你被贬了,看我如何收拾你!」
小痴轻笑道:「放心,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!」
秋海棠打个圆场,笑道:「梅姑娘,一切等进了宫再说如何?」
梅冷心再瞪小痴一眼,随后转向秋海棠,已笑颜顿展:「秋阿姨你照规矩办就
是,我不打扰。」
「阿姨?」小痴愕然瞧向秋海棠:「你是她阿姨?」
秋海棠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,也不可能大梅冷心三岁以上,她怎会当上人家阿
姨?小痴感到十分不解。
秋海棠轻笑道:「她娘是我结拜大姐,她当然叫我阿姨了。」
小痴虽频频点头,道:「这倒是了……」心中却在想秋海棠的真实身份到底为
何了怎会到处都有亲朋蜜友?
秋海棠见他已楞憨不动,已含笑催促:「大真主,咱们可以走了吧?」
小痴鹜地醒来,颔首直笑道:「是,秋女儿。」
小痴得意直笑:「我是真主,到时收你为女儿,这不为过吧?」
秋海棠红了脸:「可是……这还早……」
小痴黠笑道:「这都不是问题,最主要的是,我马上有个孙女儿是逃不掉了。」
说完,他和吕四卦已大笑起来,笑的甚是捉弄人。
梅冷心脸色再变,却无言以对,手中匕首抖个不停,恨不得切下小痴脑袋当球
踼。
秋海棠深怕双方又闹僵,赶忙走向梅冷心,含笑道:「别理他这疯子,就算他
要当真主,我也会替你出这口气,回去再说如何?」
闻及秋海棠要为自己出气,梅冷心心情稍为平静,总有报复的一刻,此时人多
也不.便闹的过火,只有等进了神殿再作打算。
她已强忍怒气,随秋海棠进宫。
神殿依然雄伟肃穆,坐落幽静林区。
小痴和吕四卦仍和已往一样,被送至那间宽广如宫廷般的大浴室。
有了一次经验,两人在美女服侍下,洗得甚是舒畅,随后又穿上宽松乳白色长
袍,好似又要重新接受新真主的仪式。
洗完后,婢仆已散去,两人躺在豪华大床上,暂时享受一番舒适。
吕四卦有点不安:「小痴儿,你当真要接真主职位?」
小痴回答甚是得意而肯定:「当然。」
吕四卦忧心忡忡道:「可是她们那些考验……」
「谁说当真主要经过考验?」小痴笑的甚邪。
吕四卦愕然:「那你想……」
小痴得意的晃了晃肩头:「凭我们武功,岂能任她们摆布?」转向吕四卦,细
声而狡黠道:「待会儿见着真主,咱们就一涌而上,来个擒贼先擒王……」
吕四卦眼睛一亮:「你是说篡王位?」
小痴得意道:「有何不可!我不但要当真主,还要当真主头上那位『真正」的
主人,才显得够威风!」
吕四卦登时呵呵笑起:「这些臭女人,也该嚐嚐咱们的利害了!」他兴致高昂
而捉狭道:「要是篡夺成功,你准备如何整他们?」
「这个……我倒还没想过……」小痴沉思半晌,眼眸突然一亮:「就先教他们
学中原话!呵呵!奶奶的!专说些土话,这样很容易产生代沟的!」
吕四卦道:「你要如何教?咱沟通本就有问题。」
小痴道:「船到桥头自然直,到时再说!」
两人想及此事,已视目笑的合不了口,真以为自己已是真主呢?
不到盏茶功夫,秋海棠已含笑走了进来,领着两人,去见「莫拉真主」。
走过熟悉石造秘室,已抵神殿。
四周墙上火光闪闪,一把把碧惨惨,映着清冷地面,以及神殿尽头那双牛角怪
兽,一股神味隐隐泛出,只是邪气太浓了些。
魔鬼雕像前摆了两张太师椅,梅冷情母女静坐其中,此时正冷目的瞧着走进来
的小痴和吕四卦。
五名橘色蒙面教徒则立於台阶上牛角怪兽两侧冷目如电戒备着,似乎是莫拉真
主的贴身保镖。
小痴走近,见及有护卫把守,心头暗自嘀咕如何下手方为妥当。
吕四卦则已飞个眼,想征得小痴是否照计划进行。
小痴从容一笑:「等真主出来再说。」
吕四卦也不多问,仍跟着往里边走。
小痴见及梅冷情母女,甚是逗人的招招手:「嗨!好久不见了,你们还是忠心
耿耿坚持要当我的部下,我实在很感动。」
梅冷情冷哼一声,不屑回话。梅冷心则冷笑不已,右手不自主的抓向腰际,似
要抽刀宰人,然这只是她表现满恨的举止,她并不想在此杀人。
秋海棠含笑道:「白小痴你误会了,她们不是本教门徒。」
「不是吗?……」小痴邪邪一笑:「看她们那么乖的坐着,若不是……也差不
到那儿去吧?」
秋海棠道:「这就要看你将来如何对待她们了!」
小痴一字字如丢砖块笑着:「一定好好善待!」
任谁都听得出,他那种「善待」,是如此的不怀好意。
梅冷情母女仍冷笑,似乎大有不屑与小痴为伍之态。小痴仍想出言奚落几句,
然而阶上巨兽已昇起,发出深沉咯咯声。
五名侍卫左二右三已退开。
秋海棠立时拉着小痴和吕四卦:「快跪下!」
反正已跪了一次,两人再跪一次也无妨,已随秋海棠跪下。
梅冷情母女则起身拱手为礼。
大家齐呼「恭迎真主」,声音低沉肃穆。
慕拉真主仍是一袭白袍蒙面,左胸绣着那只怪兽图样,勾了金丝,闪闪生光。
他仍坐在白石椅上,椅中垫了厚厚似紫貂毛皮毯,甚为庄严华贵。
「各位免礼!」他的声音依样低沉而平稳。
众人纷纷回礼,已起身,梅冷情母女也坐。
真主瞄向小痴,露出笑意:「你终於还是回来了!」
小痴含笑道:「没办法,情势所逼,有的人硬要我当他上司,我不来都不行。」
说话之际,眼光已向梅冷情母女,似在揶揄两人非得要找个人来管不可。
梅冷情已拱手说道:「真主明查,此人与我有所过节,是以不得不押他来问明
身份。」
小痴道:「什么『押』?是你们半路潜逃,随又跟我后头来的,别说的太夸张
啊!」
吕四卦戏惹道:「这种举动,小时候都有一个漂亮的名词.叫「跟屁虫」!」
说完已和小痴呵呵笑起来。
梅冷情母女脸色立变,但碍於真主情面,硬是发作不得。
秋海棠忍不住也笑了两声,随即出言阻止:「在真主面前,你们放尊重点,那
有人如此笑法?」
小痴触及真主稍带怒意眼神,立时干笑:「对不起,对不起,俺只是想把事情
说清楚.免得您想不开……」
秋海棠道:「是『想不通』,不是「想不开』。」
小痴干笑道:「这差别并不大,反正真主不会活太久……」
真主已怒道:「白小痴你说什么?你说我活不久?」
看来天下也只有小痴敢如此面对真主而请出这番话。
小痴仍笃定得很:「这已是对你客气了,正确的该是说:你快翘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真主怒道:「你不怕我杀了你?」
真主想站起来,但不知何故,又坐了下来,也许是自持身份,不愿亲自出手之
缘故吧?
秋海棠淡然一笑:「白小痴你好大的胆子!」
小痴笑道:「这不是胆大的问题,而是实话实说,真主不是说过他年事已高,
要找个继承人吗?既然如此,我讲这些话又有何差错?」
吕四卦说的更绝,他笑着:「没说真主『老而不死是为贼』,已算他走运了。」
此话不但逗得秋海棠想笑,连梅冷心母女都憋笑在心里而露於脸容。
小痴和吕四卦的大胆,实在让人觉得有股童真般的可爱。
莫拉真主身躯已抖了起来,怒道:「好!我就先杀了你们,看谁活得长命!」
他正想叫秋海棠动手,小痴却笑了起来:「老真主你也别生气,我是说着玩的
,你想想,待会儿我要当继承人,还要接受考验,弄得像个木头人,到那时你要如
何整我都可以,现在杀了我,不就太便宜我了?」
真主一想及此,也觉得甚有道理,活生生的人变成行屍走肉,这要比一刀毙命
来得痛苦。
小痴又道:「我是你继承人,当然不同於他人,尤其是就事论事骂人一事,我
可是天下难逢敌手,这种人,你不正需要吗?」
真主闻言,突然哈哈大笑:「好一个『骂人无敌手」!本座领教了!」
有了笑声,任谁都知道小痴和吕四卦暂时时不会有性命危险了。
小痴也陪笑道:「我不只骂人无敌天下,其它的也是冠绝天下,尤其是跳舞,
更是一绝。」
他暗自盘算,准备以跳舞功来引发功力而施以突袭。
真主不解:「跳舞?你也会舞功?」
小痴得意道:「不但会,而且打遍天下无敌手,你不信,我就给你来一段!」
说着他已舞腰扭臀,当场跳了起来。虽是胡搅,跳起来却有板有眼,不输一位
经过训练的舞者,尤其柔软度,似和练过瑜珈术般,东折西弯,甚有看头。
其实他聪明绝顶,平常见过杂耍者也不在少数,一些奇门怪招学了不少,如今
只要照样划葫芦的搬出来。
众人一时也被其新奇举动所吸引。
吕四卦则在旁解说道:「跑了十几年码头,大江南北的『舞功』都学得差不多
啦!到时别忘了给点赏钱,更精彩的马上就出来了。」
小痴耍的时间并不多,却有意往真主逼去,眼看自己功力渐渐带起,已有信心
准备偷袭。
他笑道:「这招是『拜火教』的祈神舞,真主你觉得如何?」
他腰臀扭不停,还喳喳有声,举止和肚皮舞差不了多少,若在舞台上,最能吸
引男性观众。
真主频频点头:「好!很好,看来本教祈神舞也要请你重新设计了。」
他说的甚高兴,然而秋海棠和梅冷情母女已觉得脸部热热的……看男人跳舞,
她们还是第一遭。
「这是『达摩奔月』……」
小痴已将纯舞功改为武功招式,准备出击。
吕四卦也凑兴的扭扭跳跳起来,他的目标是那五名橘色蒙面人。
梅冷心见小痴招式,突然想及早上交手一幕,他有可能想引发功力,已惊慌的
想叫出口,并阻止小痴举动。
梅冷情不明就里,以为她看不惯小痴举止而想出手教训,马上暗中拉住她,并
摇头表示在人家地头,不能太冒失从事。
梅冷心则认为她娘此举是在告诉她,真主武功高强,岂会怕人偷袭?不得鲁莽
从事。她也只好忍了下来,且看小痴耍何把戏?